"可悲的是我记得你,而你已经忘记了我。"

十桥夜话

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练笔,想着把自己看肉麻了就传上来了   

给我肉麻完了,已折叠   岛城的夜有些深了,街道上的喧嚣声渐渐离去,洗尽铅华,古城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。九子喝了点酒,有些微醺,他旁边的小历却俨然是一副伶仃大醉的样子。九子搀扶着小历走在灯影阑珊的街上,路灯将他俩的影子拉的很长,很长。
  走过一个个街口,冷冽的街风让一直不停嚷嚷着的小历闭上了满是糟味的嘴。灯影照在石桥的名字上,九子看着有些莫名的熟悉,那是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,一条小路从石桥末端橫出,穿过新修的柏油路,连向了另一条黑黢黢的弄口。九子有点恍惚,他好像认识这里,有些熟悉感,但却又说不上是什么。他撑着小历,定睛注视着那不见光的弄口,有一阵风吹过,九子下意识地眯住了眼睛,那弄口前的些许灯影好像就要幻化出些什么,他不敢再睁开眼睛,害怕那虚幻的泡影会在那刹那间消失。
  弄口通向条老路,通向老城区的垃圾处理厂,老旧的居民楼和九子以前的中学。那是通向九子想回却再也回不去的青春,还有她的微笑,那段被九子埋在心底的过去。那是初三的仲夏,九子帮着班里的人出黑板报,负责画画的是九子的朋友,按九子的话来说那是个憨憨的却又直性的男孩,而负责写字的是她。九子很享受与朋友在一起的时间,无论是做什么,他很珍惜这一层薄薄的联系,而这之中他最珍惜和她度过的时候。憨憨的男孩去教材室取粉笔了,九子与她一起留在教室写着黑板报的板书。忍着不去偷看她清秀侧颜的冲动,九子有些憋得脸红。即使在交往的现在,两人却还是一副忽远忽近的关系,也许寡言者的恋爱便是如此。
  “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”无人的教室里响起了女孩空灵的声音。
  九子看了看女孩,也许是夏日的高温,她脸上有些潮红,汗有些浸湿她的短袖。九子停下笔思索,想起了过去住在山下的日子,那时候他常与同村的牛哥一起上山玩,有时常玩到夜深。听老人说这山上邪乎东西可不少,大灾年的饥民都死在了竹林里的某处大坑,岛上最后的日本人也是全部在山上自尽的。那时候九子家是岗村的第一户,房子就在入山的道口,常看见那路口时不时会有瘫暗红又泛黑的血。九子听村里老人说牛哥以前在山上撞到鬼,牛哥家在陆湾,也是在山脚,可每每问起牛哥,他却总是搪塞九子。九子想得入了迷,直到他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。一转头,她有些生气的小脸撞满了九子的眼。
  九子有些不好意思,却突然想说些来吓吓她。“鬼大概是存在的吧,说不定就在你家周围的山上。”她家在东山附近,九子去过,阳台对面就是茂密的东山。
  女孩显然有些吓到了,又回去自己板凳上写板书。
  “最近有些累了,你这个周末有空吗,去爬爬东山。”过了好些时会儿,女孩才低着头跟九子说。九子记不清之后发生了什么,大概是他高兴地烧坏了脑子,只记得满口答应。那是临近中考的时候,九子只记得那时两人压力都挺大的,无论是成绩不好的九子还是成绩优秀的她都难得出来一起玩。 那次周末,正好是黄梅季开始的日子。
  又是一阵风,一辆电动车从路边驶过,九子猛地睁开了眼,小历趴在自己肩上,好似睡着了的模样。又看向了弄口,还是那漆黑如饕餮巨口的样子,仿佛自己的过去就从这断掉了似的。九子伫立许久,摇醒了小历,他撑着九子的肩醒了过来,有些酒醒了的样子。
  “好像做了个长梦,梦见了我高中时的初恋”小历迷糊着眼喃喃道。

本故事纯属虚构